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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江上”两句忽然开宕言楼外之景点春晓张惠言谓是梦境大误上半阕

2022-08-04 18:10:53 发布 浏览 249 次

“江上”两句,忽然开宕,言楼外之景,点春晓。张惠言谓是梦境,大误。上半阕虽未说出人,但于惹梦两字内已隐含此主人,与前章相同,亦说美人晓起,惟不正写晓起之情事,写帘内及楼外之景物耳。此章之时令为正月七日,薛道衡《人日诗》:“人归落雁后,思发在花前。”“雁飞残月天”之雁,亦不无来历。

下半阕正写人,而以初春之服饰为言。《后汉书·舆服志》:“皇太后入庙,耳珰垂珠,簪以玳瑁为擿,长一尺,端为华胜,上为凤凰爵,以翡翠为毛羽,下有白珠垂,黄金镊。”贾充《典戒》云:“人日造华胜相遗,像瑞图金胜之形,又像西王母戴胜也。”《荆楚岁时记》:“正月七日为人日,剪彩为人,或镂金箔为人,以贴屏风,亦戴之头鬓,又造华胜以相遗。”陆龟蒙诗:“人日兼春日,长怀复短怀,遥知双彩胜,并作一金钗。”《文昌杂录》:“唐制,立春赐三省官彩胜各有差。”据此,知胜有华胜、人胜之别,又有金胜、彩胜之分,金胜者镂金为之,彩胜则剪彩为之,人胜像人形,华胜则为别种之图案。立春日或人日以为饰,妇女戴之头鬓,缀于钗上,亦名幡胜,一称春幡。此章之时令,在“人胜参差剪”一句中,盖初春情事也。

俞平伯云:“‘藕丝’句其衣裳也,‘人胜’句其首饰也。”可以如此说。但若说“藕丝”句为剪彩为胜之彩段之色则意亦连贯。这些地方是各人各看,无一定的讲法。“双鬓隔香红”亦然,俞说香红即花,“着一隔字而两鬓簪花如画”。谓簪花固妙,惟“香红”两字,词人只给人以色味之感觉,到底未说明白,不知谓两鬓簪花欤,抑但说脂粉,抑即指彩胜而言,是假花而非真花,凡此均耐人寻味。且吾人对于唐代妇女之服饰妆戴究属隔膜,故于飞卿原意亦不能尽知。“玉钗头上风”,俞平伯云:“着一风字,神情全出,不但两鬓之花气往来不定,钗头幡胜亦颤摇于和风骀荡中。”飞卿另有咏春幡诗云:“玉钗风不定,香径独徘徊。”可谓此句之注脚。

此章亦但写美人之妆饰体态,兼以初春之时令景物为言。

第三首

此章换笔法,极生动灵活。其中有描绘语,有叙述语,有托物起兴语,有抒情语,随韵转折,绝不呆滞。“蕊黄”两句是描绘语,“相见”两句是叙述语,“翠钗”两句托物起兴,“心事”两句抒情语也。

凡词曲多代言体。戏曲之为代言体,最易明白,如莺莺上场唱一曲,乃作者替莺莺说话,张生上场唱一曲,乃作者替张生说话。词在戏曲未起以前,亦有代言之用,词中抒情非必作者自己之情,乃代为各色人等语,其中尤以张生、莺莺式之才子佳人语为多,亦即男女钟情的语言。宫闺体之词譬诸小旦的曲子。上两章但描写美人的体态,尚未抒情,笔法近于客观,犹之《诗经·硕人》之章。此章涉及抒情,且崔、张夹写,生、旦并见,于抒情中又略有叙事的成分。何以言之?“蕊黄无限当山额,宿妆隐笑纱窗隔”,此张生之见莺莺也。“相见牡丹时,暂来还别离”,此崔、张合写也。“翠钗”以下四句,则转入莺莺心事。譬之小说,观点屡易,使苦求神理脉络者有惝恍迷离之感。实则短短一曲内已含有戏曲之意味。故知乐府歌曲,不拘一格,写人、写事、写情、写景均无不宜,如此章者虽只是小旦曲子,但既云隐笑,又云相见,则其中必有一小生在。其与戏曲不同者,戏曲必坐实张某、李某之事,词则但传情调,其中若有故事之存在,但不具首尾,亦譬如绘画,于变动不居的自然中抓住某一顷刻,亦譬如短篇小说,但说一断片的情绪,此情绪是普遍的而非特殊的,谓之崔张之事亦可,谓之霍、李、陈、潘均无不可。词之言情用此种方式表达者甚多。若谓飞卿此词,自记其艳遇,则凿矣。飞卿之艳游尽多,又何必在牡丹、纱窗之间乎?又何必不在牡丹、纱窗之间乎?此亦不过设想有此境界与情调而已。

蕊黄,黄色花粉,用以傅于眉额之间,《木兰诗》:“对镜贴花黄。”飞卿诗:“额黄无限夕阳山。”(山以拟眉)宿妆者与新妆对称,谓晨起未理新妆,犹是昨日之梳妆也,故谓之宿。翠钗两句是托物起兴。凡诗歌开端,往往随所见之物触起情感,谓之“托物起兴”。此在下片之始,故可用此句法。乃是另一开端。于兴之中,又有比义,钗上双蝶,心事可喻。用以结出离别之感,脉络甚细。知、枝为谐音双关语,《说苑·越人歌》:“山有木兮木有枝,心悦君兮君不知。”主要还在说“心事竟谁知”一句,而以“月明花满枝”为陪衬,在语音本身上的关联更为紧凑。在意境上,则对此明月庭花能不更增幽独之感?是语音与意境双方关联,调融得一切不隔。《越人歌》古朴有味,飞卿的词句更其新鲜出色,乐府中之好言语也。

第四首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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